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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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來了？”
姜宛茵揉了揉耳朵, 一副震驚的神情看著玉枝。
“夫人，是太太來了。”
玉枝見姜宛茵這模樣又重覆一遍。
“太太來我這, 你沒搞錯？”
王秀瑤那般高傲之人會屈尊降貴來她這蘭心院。在金陵薛府同住一府裏十幾年, 王秀瑤可是從沒踏足過她的蘭心院, 就算是有事找她也是讓下人來傳話讓她去正院見她。
如今聽王秀瑤竟然屈尊降貴來她這，也不難姜宛茵如此震驚。
“是的, 太太就在門外呢。”
“還那等什麽, 快去請太太進來, 再讓人給太太上茶。”
姜宛茵吩咐完玉枝也跟著一同出去。
馬上就是兩個小外孫洗三禮了, 姜宛茵可不想在這時候與王秀瑤撕逼, 畢竟王秀瑤可是要去參加她的兩個小外孫的洗三禮的, 若是王秀瑤在洗三禮上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或是說什麽對寶櫻不利話，那可就糟了。
正是因為這份顧忌，姜宛茵才容忍王秀瑤。
見王秀瑤繃著一張冷臉進來, 姜宛茵笑著上前行禮：
“妾給太太請安。什麽風把太太吹到妾這來了？太太您屈尊降貴踏足妾這賤地, 可真是讓妾這蘭心院蓬蓽增輝啊。”
王秀瑤走過去坐下才叫姜宛茵起來, 姜宛茵也自顧走到一旁坐下。
“太太您有什麽吩咐派人來傳話妾過去就是，何必勞您親自過來呢。”
王秀瑤不願意踏足妾室的院子，姜宛茵也不願意讓王秀瑤來自己的院中。
“收起你假模假樣, 本太太過來有事要與你說。”
王秀瑤繃著張臉，連個笑容都沒露過。
“太太與妾說正經事，不知太太要與妾說什麽事呢？”
姜宛茵倒是好奇王秀瑤到底要與她說什麽事。莫不是王秀瑤去王家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不可能啊，王秀瑤最有可能就是回王家找王子騰給她撐腰，就像過去十幾年一樣, 一有什麽事王秀瑤便寫信讓王子勝和王子騰給她撐腰。
為了薛家每年的一大筆銀子，為了打壓薛家，王子騰可是每回都替王秀瑤撐腰敲打薛衍的。
莫不是王子騰給她撐腰她底足了想來找她麻煩。
姜宛茵收斂了神情，冷漠地看著王秀瑤。
她倒想看看王秀瑤到底想做什麽。
她雖不想惹麻煩，但並不表現她好欺負。
“我要與你做樁交易。”
被姜宛茵冷漠的眼神看得王秀瑤心裏不禁打顫，她強撐著臉不改色地說到。
姜宛茵沒說話，看著王秀瑤等她下文。
“姜氏，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你有恃無恐。”
聞言姜宛茵臉上露同諷刺說道：
“我從未主動招惹過你，我只要平靜生活，是你不斷挑事；我若沒半點本事，只怕我們母子幾個早就沒命了。你們王家女的陰毒手段，我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進京這近一年來了，她與王夫人無怨無仇，可是王夫人自她母子進京後一直針對謀害他們母子，王夫人那層出不窮的陰謀手段，一次比一次歹毒。
姜宛茵已經將這數月來王夫人和王子騰做的那些事都已經告訴薛衍了，薛衍知道後大為震怒。然，即使姜宛茵和薛衍都憤怒但卻不能對榮國府和王家如何。
當今年紀大了越來越念舊，對四王八公等老臣十分寬容袒護，就算是幾位皇子且都不敢對這些礙眼的老臣動手，更何況是沒什麽根基的薛家。薛家若是對榮國府和王家動手那就是與當今過不去，如此薛家豈能好。
所以在薛家還沒有足夠強大起來了，如今唯有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現在不能扳倒賈王兩家，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這仇她可是會一直記著的。這事她會與王子騰王夫人慢慢算的。
見姜宛茵臉上厲色，嚇得王秀瑤心裏打顫，只不過她向來高傲寧強撐著也不肯示弱。
王秀瑤咽了咽口水依舊繃著臉繼續說道：
“我想與你交易，只要你不害我和我的兩個孩子，不與蟠兒爭奪薛家，我可以不管你和你的四個兒女，也不會再針對為難他們。你應該知道，不論老爺再怎麽寵你也改變不了你是妾室，我是老爺的正室嫡妻，是他所有的孩子的嫡母。府裏所有孩子的婚事我都有決定權，他們必須的孝敬我。大景朝以孝治國，一個不孝的罪名足以毀掉你上個兒女的前程。”
“只要你答應保我和兩個孩子周全，以後你和你的兒女的事我都可以不管。後日康親王府的小公子小郡主洗三，我也會好好出席不會給你添亂。薛虹幾個的婚事我也不會管由你自己決定，我也不會讓薛虹幾個媳婦到我那立規矩。你覺得如何？”
王秀瑤越說越鎮定，顯然是拿住了姜宛茵的心思。或者說是後院女子的心思。王家女別的不行，在宅鬥是絕對是絕頂高手。
在王家時沖動發洩之後，從王家出來後其實王秀瑤心裏是後悔的，不過她也知道她與王子騰已經撕破臉了，依王子騰的性子以後必不會再給她們母子女一人撐腰。
從王家出來回薛家的一路上，王秀瑤心裏就想著如何保護兩個孩子和保證薛家的家業能傳到自己兒子手中。
最後想起王子騰的話，王秀瑤想到了姜宛茵。不過她可不願意像姜宛茵低頭，所以便有了與姜宛茵交易的念頭。
不得不說王秀瑤提出的條件很讓姜宛茵心動。她當初讓女兒給兒子相看就是擔心王秀瑤會插手兒子的婚事，如果能將兒子婚事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此時姜宛茵根本不知道，王秀瑤的確是打過薛虹婚事的主意，不過因為姜宛茵防備她，再加上姜宛茵動作快訂下薛虹的婚事，破壞了王秀瑤的算計。若不是如此，只怕薛虹就得娶個目不識丁的王家女了。
“我記得當年我曾與你說過，我們母子對薛家的家業並不感興趣。”
雖然心動但姜宛茵並沒有立即答應與王秀瑤交易，姜宛茵特地提起當年的事。當年她與王秀瑤交易時曾說過不會與王秀瑤的兒子爭薛家的家產，可王秀瑤顯然不相信，自有兒子之後王秀瑤一直針對她和李姨娘，一直作妖不斷。
“如今我的虹兒已狀元即將入仕，蛉兒和蚖兒也常得先生稱讚，將來兄弟倆必也會追隨他們長兄的步伐。當年我所承諾的算是已經兌現了一半了，可是當年你又是怎麽答應我，這些年你做的事又怎麽解釋。”
“你這般言而無言之人，我如何相信於你。”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臉上神情很直接明了寫著‘我不相信你。’
然王秀瑤卻沒有被人懷疑不信任的尷尬，她看著姜宛茵面很是平靜地說道：
“如今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我。我若是反悔不遵守承諾，我若是敢再生害你們母子的心思，你大可以再讓我病上個一年半載，或者直接要了我命。”
聞言瞬時讓姜宛茵驚訝不已。
“你知道？”
“我原是不知道的。去年我惹怒了你隨後我就病了，十一月你進京後我的病就好了，我便想到了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最後也沒查了出來的，但我知道除了你沒人有這樣的手段。”
聞言姜宛茵沈默了。
這王秀瑤如今看起來倒沒那傻了。
“你說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若再不守承諾，那我便送你和你的一雙兒女去見閻王。”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眼中迸出殺意，嚇得王秀瑤慌了神。
“你說過孩子是你的底線，你說過你不會對孩子動手的。你不能對我的孩子動手。”
姜宛茵突然笑了起來了，她笑瞇瞇地看著王秀瑤說道：
“我不動手，但並不表代別人不會動用。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永遠是孩子，他們總會長大的，你說是不是？”
王秀瑤跌坐在椅子上，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她心裏有些後悔來這一趟了，但她也知道如今後悔已經晚了。她已經將事情說出來了，若是她後悔難保姜氏不會先下手為強。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臉上笑容一直掛著。
她原本還想著怎麽解釋王秀瑤，沒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門了。
“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會再接受反悔。”
王秀瑤突然睜大眼睛瞪著姜宛茵。
“你保證保護我的孩子平安長大。”
“我這人最重承諾，我可以答應你直到薛蟠和薛寶釵成親為止。”
她一向重承諾。
“好，我答應你。”
王秀瑤咬牙應。
“看在都是老爺的兒女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溺子如殺子。想來出身王家的你應該也知道捧殺。也不知你與老爺是有何仇。”
“還有身為狀元郎的嫡弟嫡妹，未來有三個進士兄長，只要薛蟠和薛寶釵不學你們王家那一套，將來繼承家業娶樁好親，嫁個好人家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若是誰敢拖我兒子的後腿，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薛蟠那個呆霸王的性子，若是敢仗著有個狀元郎兄長庶妃姐姐到處生事，她就滅了他。
姜宛茵再次露出殺意，王秀瑤就知道姜宛茵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了。”
為了兒子的小命，絕不能讓他犯在姜氏手裏。
“那就這麽說定了。”說罷，姜宛茵喚來玉枝進來：“玉枝送客。”
王秀瑤依舊繃著臉離開。
第二天原本打算去榮國府的王秀瑤並沒有去榮國府，甚至連禮都沒送過去。蓋因她知道，以王子騰與王夫人的關系，前一天她在王家與王子騰決裂的事王子騰必會派人告訴王夫人。
王子騰和王夫人一向是一個鼻孔出氣，王秀瑤不想再去榮國府受氣。
到洗三那天，姜宛茵因為身份之故並沒有去康親王府，是薛衍和王秀瑤夫妻倆及薛虹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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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茵揉了揉耳朵, 一副震驚的神情看著玉枝。
“夫人，是太太來了。”
玉枝見姜宛茵這模樣又重覆一遍。
“太太來我這, 你沒搞錯？”
王秀瑤那般高傲之人會屈尊降貴來她這蘭心院。在金陵薛府同住一府裏十幾年, 王秀瑤可是從沒踏足過她的蘭心院, 就算是有事找她也是讓下人來傳話讓她去正院見她。
如今聽王秀瑤竟然屈尊降貴來她這，也不難姜宛茵如此震驚。
“是的, 太太就在門外呢。”
“還那等什麽, 快去請太太進來, 再讓人給太太上茶。”
姜宛茵吩咐完玉枝也跟著一同出去。
馬上就是兩個小外孫洗三禮了, 姜宛茵可不想在這時候與王秀瑤撕逼, 畢竟王秀瑤可是要去參加她的兩個小外孫的洗三禮的, 若是王秀瑤在洗三禮上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或是說什麽對寶櫻不利話，那可就糟了。
正是因為這份顧忌，姜宛茵才容忍王秀瑤。
見王秀瑤繃著一張冷臉進來, 姜宛茵笑著上前行禮：
“妾給太太請安。什麽風把太太吹到妾這來了？太太您屈尊降貴踏足妾這賤地, 可真是讓妾這蘭心院蓬蓽增輝啊。”
王秀瑤走過去坐下才叫姜宛茵起來, 姜宛茵也自顧走到一旁坐下。
“太太您有什麽吩咐派人來傳話妾過去就是，何必勞您親自過來呢。”
王秀瑤不願意踏足妾室的院子，姜宛茵也不願意讓王秀瑤來自己的院中。
“收起你假模假樣, 本太太過來有事要與你說。”
王秀瑤繃著張臉，連個笑容都沒露過。
“太太與妾說正經事，不知太太要與妾說什麽事呢？”
姜宛茵倒是好奇王秀瑤到底要與她說什麽事。莫不是王秀瑤去王家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不可能啊，王秀瑤最有可能就是回王家找王子騰給她撐腰，就像過去十幾年一樣, 一有什麽事王秀瑤便寫信讓王子勝和王子騰給她撐腰。
為了薛家每年的一大筆銀子，為了打壓薛家，王子騰可是每回都替王秀瑤撐腰敲打薛衍的。
莫不是王子騰給她撐腰她底足了想來找她麻煩。
姜宛茵收斂了神情，冷漠地看著王秀瑤。
她倒想看看王秀瑤到底想做什麽。
她雖不想惹麻煩，但並不表現她好欺負。
“我要與你做樁交易。”
被姜宛茵冷漠的眼神看得王秀瑤心裏不禁打顫，她強撐著臉不改色地說到。
姜宛茵沒說話，看著王秀瑤等她下文。
“姜氏，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你有恃無恐。”
聞言姜宛茵臉上露同諷刺說道：
“我從未主動招惹過你，我只要平靜生活，是你不斷挑事；我若沒半點本事，只怕我們母子幾個早就沒命了。你們王家女的陰毒手段，我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進京這近一年來了，她與王夫人無怨無仇，可是王夫人自她母子進京後一直針對謀害他們母子，王夫人那層出不窮的陰謀手段，一次比一次歹毒。
姜宛茵已經將這數月來王夫人和王子騰做的那些事都已經告訴薛衍了，薛衍知道後大為震怒。然，即使姜宛茵和薛衍都憤怒但卻不能對榮國府和王家如何。
當今年紀大了越來越念舊，對四王八公等老臣十分寬容袒護，就算是幾位皇子且都不敢對這些礙眼的老臣動手，更何況是沒什麽根基的薛家。薛家若是對榮國府和王家動手那就是與當今過不去，如此薛家豈能好。
所以在薛家還沒有足夠強大起來了，如今唯有蟄伏起來等待機會。
現在不能扳倒賈王兩家，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這仇她可是會一直記著的。這事她會與王子騰王夫人慢慢算的。
見姜宛茵臉上厲色，嚇得王秀瑤心裏打顫，只不過她向來高傲寧強撐著也不肯示弱。
王秀瑤咽了咽口水依舊繃著臉繼續說道：
“我想與你交易，只要你不害我和我的兩個孩子，不與蟠兒爭奪薛家，我可以不管你和你的四個兒女，也不會再針對為難他們。你應該知道，不論老爺再怎麽寵你也改變不了你是妾室，我是老爺的正室嫡妻，是他所有的孩子的嫡母。府裏所有孩子的婚事我都有決定權，他們必須的孝敬我。大景朝以孝治國，一個不孝的罪名足以毀掉你上個兒女的前程。”
“只要你答應保我和兩個孩子周全，以後你和你的兒女的事我都可以不管。後日康親王府的小公子小郡主洗三，我也會好好出席不會給你添亂。薛虹幾個的婚事我也不會管由你自己決定，我也不會讓薛虹幾個媳婦到我那立規矩。你覺得如何？”
王秀瑤越說越鎮定，顯然是拿住了姜宛茵的心思。或者說是後院女子的心思。王家女別的不行，在宅鬥是絕對是絕頂高手。
在王家時沖動發洩之後，從王家出來後其實王秀瑤心裏是後悔的，不過她也知道她與王子騰已經撕破臉了，依王子騰的性子以後必不會再給她們母子女一人撐腰。
從王家出來回薛家的一路上，王秀瑤心裏就想著如何保護兩個孩子和保證薛家的家業能傳到自己兒子手中。
最後想起王子騰的話，王秀瑤想到了姜宛茵。不過她可不願意像姜宛茵低頭，所以便有了與姜宛茵交易的念頭。
不得不說王秀瑤提出的條件很讓姜宛茵心動。她當初讓女兒給兒子相看就是擔心王秀瑤會插手兒子的婚事，如果能將兒子婚事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此時姜宛茵根本不知道，王秀瑤的確是打過薛虹婚事的主意，不過因為姜宛茵防備她，再加上姜宛茵動作快訂下薛虹的婚事，破壞了王秀瑤的算計。若不是如此，只怕薛虹就得娶個目不識丁的王家女了。
“我記得當年我曾與你說過，我們母子對薛家的家業並不感興趣。”
雖然心動但姜宛茵並沒有立即答應與王秀瑤交易，姜宛茵特地提起當年的事。當年她與王秀瑤交易時曾說過不會與王秀瑤的兒子爭薛家的家產，可王秀瑤顯然不相信，自有兒子之後王秀瑤一直針對她和李姨娘，一直作妖不斷。
“如今我的虹兒已狀元即將入仕，蛉兒和蚖兒也常得先生稱讚，將來兄弟倆必也會追隨他們長兄的步伐。當年我所承諾的算是已經兌現了一半了，可是當年你又是怎麽答應我，這些年你做的事又怎麽解釋。”
“你這般言而無言之人，我如何相信於你。”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臉上神情很直接明了寫著‘我不相信你。’
然王秀瑤卻沒有被人懷疑不信任的尷尬，她看著姜宛茵面很是平靜地說道：
“如今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我。我若是反悔不遵守承諾，我若是敢再生害你們母子的心思，你大可以再讓我病上個一年半載，或者直接要了我命。”
聞言瞬時讓姜宛茵驚訝不已。
“你知道？”
“我原是不知道的。去年我惹怒了你隨後我就病了，十一月你進京後我的病就好了，我便想到了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最後也沒查了出來的，但我知道除了你沒人有這樣的手段。”
聞言姜宛茵沈默了。
這王秀瑤如今看起來倒沒那傻了。
“你說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若再不守承諾，那我便送你和你的一雙兒女去見閻王。”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眼中迸出殺意，嚇得王秀瑤慌了神。
“你說過孩子是你的底線，你說過你不會對孩子動手的。你不能對我的孩子動手。”
姜宛茵突然笑了起來了，她笑瞇瞇地看著王秀瑤說道：
“我不動手，但並不表代別人不會動用。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永遠是孩子，他們總會長大的，你說是不是？”
王秀瑤跌坐在椅子上，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她心裏有些後悔來這一趟了，但她也知道如今後悔已經晚了。她已經將事情說出來了，若是她後悔難保姜氏不會先下手為強。
姜宛茵看著王秀瑤臉上笑容一直掛著。
她原本還想著怎麽解釋王秀瑤，沒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門了。
“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會再接受反悔。”
王秀瑤突然睜大眼睛瞪著姜宛茵。
“你保證保護我的孩子平安長大。”
“我這人最重承諾，我可以答應你直到薛蟠和薛寶釵成親為止。”
她一向重承諾。
“好，我答應你。”
王秀瑤咬牙應。
“看在都是老爺的兒女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溺子如殺子。想來出身王家的你應該也知道捧殺。也不知你與老爺是有何仇。”
“還有身為狀元郎的嫡弟嫡妹，未來有三個進士兄長，只要薛蟠和薛寶釵不學你們王家那一套，將來繼承家業娶樁好親，嫁個好人家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若是誰敢拖我兒子的後腿，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薛蟠那個呆霸王的性子，若是敢仗著有個狀元郎兄長庶妃姐姐到處生事，她就滅了他。
姜宛茵再次露出殺意，王秀瑤就知道姜宛茵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了。”
為了兒子的小命，絕不能讓他犯在姜氏手裏。
“那就這麽說定了。”說罷，姜宛茵喚來玉枝進來：“玉枝送客。”
王秀瑤依舊繃著臉離開。
第二天原本打算去榮國府的王秀瑤並沒有去榮國府，甚至連禮都沒送過去。蓋因她知道，以王子騰與王夫人的關系，前一天她在王家與王子騰決裂的事王子騰必會派人告訴王夫人。
王子騰和王夫人一向是一個鼻孔出氣，王秀瑤不想再去榮國府受氣。
到洗三那天，姜宛茵因為身份之故並沒有去康親王府，是薛衍和王秀瑤夫妻倆及薛虹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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